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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E/莱花】残存 10-13 (完结章)

次声:

Lex和Mark是雕塑家兄弟,莱花已婚,ME不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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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




Ormond的退货价值近三千万,FACEBOOK受到了打击。公司创建以后,才只有几年时间,本身自有资金的积累也很有限,要在国内市场推销退货,首先要向银行贷款应急。这次交涉也由Chris负责。Mark的主张是不许把退货廉价出售,破坏价格。有经销商开始埋怨,说不好办。Mark每当听到有人抱怨,就不由得苦笑:真是太随便了。即使扣除三千万的退货,仍有不错的出口成绩,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办的。这和不赚钱的杂货意义不同。FACEBOOK的产品是不能大批量生产的只能靠手工来完成的工作,从一开始就标出很高的出口价,而且是没有竞争对手的生意。




Mark下令采购了新的烘干机,为了预防万一。




“不会是光指望这个吧。”Chris说。




“没问题。”Mark从容地说。




他最近也没放松对漆的研究,他决定从头再来一次,从防止漆渗入木纹的方法重新推敲了一番。心想:按照老派的方法往漆里加朱砂时,也许能发现什么新的方法。




听Eduardo说,Lex做完安格斯后,就没什么可做的了,他便想象了一下:Lex在考虑什么,观察什么呢?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做安格斯。




这时对Mark来说,幼时到少年时代的记忆便是唯一的线索,而且这是最为确切的。他对于幼时便擅长雕刻的哥哥总是投去羡慕的目光,那样一瞬间就能捕捉到模型而能造型的才能是天生的吗?这是少年时代的一年冬天,他曾看见Lex握着雕刻刀雕刻东西,额头上留着粘汗。Lex要做成自己喜欢的东西,总要浪费几十块木板。而他和哥哥不同,总是用设计的眼光自由发挥,一块木板也没浪费过。对他来说,当时的情景仍然清晰地保留在记忆中。




他有一种格外清晰的记忆。Lex上五年级,他上三年级时,秋天的阳光照在院子里,兄弟俩各自在木板上雕刻图案。两个人的眼前摆放着一个玻璃花瓶,里面插着两支非洲菊,放出灿然的光。Lex中途不小心把右手握着的圆刀在木板上滑了一下,结果深深地剜了一下按着木板的左手大拇指根。看着鲜血滴落下来,Mark望着哥哥,脸色变得苍白,但是Lex却没有慌张,而是喊了弟弟一声:喂,Mark!




“把绷带给我拿来!别让爸爸知道!”




兄弟俩很了解父亲。Mark看见过好几次父亲大声斥责Lex:笨蛋!精神不集中,才会跑刀!




Lex把手包好以后,又握着刀雕刻起花朵来。Mark说过会儿再刻就行,Lex却说:现在不刻就刻不出好的来了,明天和今天的感觉就不一样。终于把傍晚以前把图案刻好了。




那天晚上Lex发烧,Mark把详情告诉了妈妈,请来了医生。据说伤口有两厘米深,伤到了骨头。




Mark后来也多次看到哥哥这种形象。Lex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目标,完成作品后,便总是累得要命,好几天都缓不过气来。




Mark从银行出来的那天下午,来到大街上,看到了Luthor画廊的招牌。




然而Lex不在画廊,Mercy出来说:他出去买漆去了。




尽管大厅打扫得很干净,但是店里却很萧条,摆着的东西也很少,还有几件Mark离开时看过的展品。这些东西都在架子上蒙上了灰尘。




“这样也不值得打扫。”Mercy一边沏茶,一边说。




Mark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,想起这个店往时的繁荣,感到很寂寞。




“今天干吗来了?”




“想见见Lex……他不在就看看工作室吧,不让我看一下安格斯吗?”




“不行,工作室锁着。”




“Lex最近有什么变化吗?”




“和往常一样。”




Mercy很适合做画廊经理,态度很沉着。




Mark没有喝茶,然后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店。走了一会儿后,回头一看,发现画廊的招牌有点歪了。他停住脚步,眺望着整个房子。这是街道拐角的铺面,做什么生意都能招揽顾客,但西侧房顶的装饰有点脱落了,墙面也有的地方坏了。




他当年离开家时,没想到会这样。




11




Lex提着两个手提箱回来,从第二天晚上开始就做安格斯的最后一道工序,刻完下半身那一部分,已经时拂晓了。然后只剩下两腿之间的线条装饰。预定今天再花一天时间就完成了。




他拂晓结束了工作,便合着皱巴巴的西装外套,在工作室里盖上毯子,睡了一会儿。醒来一看,十点过了。




去起居室一看,没有Eduardo在缝制样衣,只有Mercy坐在壁炉旁,膝盖上摊着一大本展品画册,大概是在研究近期的会展活动。Lex知道有一场Mark也会携新作参加。




“您吃饭吗?”Mercy停住手问道。




“不太想吃,先来杯酒吧。”




他喝完半杯威士忌,马上回到工作室。




剩下的线条装饰再刻画一下,安格斯就完成了。




昨晚也没正经吃饭,夜里只从冰箱里拿了吞拿鱼三明治,但是没觉得肚子饿。




Lex放下工具箱。箱子右边放着两块磨刀石,左边摆放着雕刻刀。左手握着三角凿,右手握着榔头,稍微弯了弯腰,对着安格斯。




天快黑时,觉得Mercy送来饭食,放在背后走了,但他没回头看。以前Eduardo默默地送来饭食时,往往是他要外出的时候。“我去送样衣!”以前他一定要招呼一声才走,现在换了Mercy,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。Lex停住干活的手,剥开一颗糖,听见了Mercy从正门离开的动静。以前Eduardo总是悄悄地从后门出去。




Mercy离开后不久,他就把最后的装饰雕好了。




恰好夕阳从西窗照射进来,安格斯宛如罩在光圈中一般展露着雄姿。Lex擦擦额头上的汗,稍微离开一点距离,端详着等身像,然后又把整个雕像检查了一遍,认为哪儿也没有毛病。一种喜悦和深深的解脱感涌上心头。然后就只剩下涂漆了。漆已经买好了,但是还缺一种辅料。他决定明天去找Sean Parker,跟他要辅料。他离开工作室,往Sean那里打电话。




“给你点辅料很简单,不让我看一下那个安格斯吗?很早以前就听说你一直在做。要是行的话,让我给那个安格斯刷漆!”




“你要给上的话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Lex回答。他觉得好久没有遇到这种脱了商人气的艺术家脾气了,于是便问道:什么时候来取安格斯?Sean说明天下午过去,在Luthor的工作室里刷漆也没关系。




挂断电话,Lex回到工作室,掀开一块地砖,把细长的红漆盒拿出来。盒盖上没有刻字。他打开盒子,放在一旁,从里面取出卷轴。卷轴是配着花鸟的仿织锦料上用纸裱糊的。他解开细绳,把里面检查了一下,从头到尾读了一遍。




一、首先初志不能忘。


二、银杏因为每天浇水而发胀,应避免用发胀的银杏,应用天然银杏。应注意在木材上刷盐和油,这时因为以后与漆不调和而漆会腐烂。


三、古来传说配漆有秘方,其实配漆没有秘诀。配漆是通过各种配方自然掌握的。即使用同样的漆,根据不同的配方,可配上千种颜色。


四、在干燥的地方刷漆后会在有湿气的地方失去光泽,在太湿的地方刷的漆过后在干燥的地方会失去光亮。都不是好方法。


五、做好东西的动机很重要。好的雕刻作品应该配上好漆,这是创作的精华。


六、雕刻师因年轻而受到夸奖,你不要相信,更不能炫耀精湛的技艺。年轻时炫耀技艺者,当知技艺不久会丧失,即使获得名利,也无济于事。


七、上述诸事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此均为寻常之事,不可传给无才者。




字写的不漂亮,但字体很有风格。这一卷里没有所谓的秘方,全部是Lex和Mark都了解的内容。Lex打开这一卷,许久没眨眼,便卷起来,收在盒子里,盖上盖子,用细绳固定住,然后把盒子扔进火炉里,看它焚烧殆尽。




他望着另一个未打开的银色手提箱,感到一种快意的疲劳。




12




大都会的夏天降临了。穿着素雅而漂亮的春装的人们消失了踪影,精心打扮的夏日的人群则往返于喧嚣的街道上。




FACEBOOK昏暗的店内静悄悄的,白色和褐色的石制品放着淡雅的光泽,排列在那里。




Eduardo心不在焉地眺望着行人成群的街道,回忆着过去的春天。他穿着领口有蜜蜂刺绣的黑色衬衣。在排列着艺术品的店内,Eduardo白色的脸庞和水晶装饰的光泽格外醒目。他脸上显露出不幸的暗淡的神色,抓到的幸福稍纵即逝。




那一天从酒店搬到FACEBOOK,尽管觉得离婚手续很繁琐,但对于他能和Mark可以信赖的生活寄予希望。对于没联系家人给个交代而直接住在Mark的店里,并不是没有顾虑。这就和私奔一样,然而在久旱之后得到的充实生活却是无可比拟的。在酒店的最后一天,Eduardo将没有得到快感的身子投向Mark,觉得达到了欢乐的绝顶。在隔壁的房间里,Lex却因为妻子与人私通而失去了常态。Eduardo离开酒店时,回想了一下丈夫:也许他失去了常态才能明白一些事情。




幸福在一周后画上了句号。Mark在一场会展上受伤了。Mark春天时创作了两件作品,其中一件和真人一样大。这件作品是一个男人坐在石头上横抱着另一个男人接吻的雕像,辉长石带黑色的表面被精雕细琢,是一幅异常妖艳的构图。Mark说:这是在酒店的屋顶花园和Eduardo做过之后创作出来的。Mark是在和Dustin两个人把雕像运送去会场时负伤的。工人搭好木板往下卸雕像时,附近的垃圾箱突然传来了爆炸声,工人判断失误,把雕像放开了,Mark想躲开雕像时,左脚踩滑了,这时雕像滚落下来,把他砸进了旁边的水池里。当时右手被雕像砸得很厉害,指骨都被砸碎了。他正想起来时,感到右臂阵痛,马上被运到了大都会最好医院里。两个男人拥抱着接吻的作品碰到了池底的石头上,两个头被碰掉,变成了一副可怜的形象。




那天,Eduardo往Luthor家打去电话,把Mercy叫出来说:我派个人去,把我的衣物拿来。然后打发FACEBOOK的一个实习生去了。Mercy除了Eduardo指定的东西以外,还多准备了一些Eduardo日常喜欢用的东西给他。Eduardo不知道她了解多少情况,但她好像知道Eduardo和Lex的关系破裂了。实习生把东西送过来后不久,Eduardo才听说Mark负了伤。原来Dustin把碰掉了头的雕像运来,告诉说:Mark在医院里。Eduardo凝视着碰掉了头的作品,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Mark曾谈过这件作品:这是咱们俩的形象。这两个人的形象变得如此可怜,Mark负伤了,绝不会是暗示两个人的未来吧?尽管这样想,Eduardo仍然惊讶地凝视着损坏的作品。从这天开始到今天,Eduardo一直去医院守候着。过了一个月,Mark的右手还是用支架固定着,不能移动。Mark半开玩笑地说:这是和别人的妻子恋爱所遭受的惩罚。有时和Eduardo交谈时,突然将视线挪到别处,流露出少见的空虚神色。




被碰掉了头的雕像放在FACEBOOK仓库的角上。Mark说:碰掉了头,作品的价值也不会降低。但Eduardo不愿再看第二次。Eduardo不知道Mark的手能不能治好,医生只是含糊其辞。




这时,Mercy拉着箱子从车上下来。Mercy说:把Eduardo喜欢的茶具也都拿过来了。




“没正式办完手续,还是不要拿这么多吧。”Eduardo感谢Mercy的好意,但对Luthor家还是有点顾忌。




“不,这都是您丈夫吩咐的。”




“Lex?”




“从十几天前,Mr.Luthor就每天按时回家。昨天在家休息,修整了一天房间。”




Eduardo觉得一切都明白了。不,也许是Lex一切都明白了。自己年少时是通过他有了快感,并且结了婚,作为新婚对象很知足,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……




快到中午了。Eduardo让Chris看着工作室,自己去医院。Mark之前订购的烘干机使用效果不理想,遭到了很多员工的非议。特别订购的机器确实如想象的那样可以使木头快速干燥。同样大小的木材,自然干燥的和机器烘干的重量显然不同,用不着过秤,仅凭手上的感觉就能知道。然而用烘干机烘干过的木材,除去木材本身所具有的油性,失去了黏度,雕刻刀就不管用了。即使勉强刻上去,木头过后也会有缺口。换了很多种烘干方法,结果都一样。这些日子Eduardo一直心情紧张地跑医院,累坏了。




“不知什么时候告诉你好,一直很犹豫,今天就说了吧。”这天,Mark以平时所没有的坚定表情说。




“什么事?”




“我想你听了以后一定会难过,就一直没说。”




“反正又是讽刺或者开玩笑吧,还是医生说什么了?”




“Wardo,你不打算回Lex那里了吗?”




“现在还说这些!”




Eduardo的声音突然失控了。这个月以来一直很难过。刚坐在FACEBOOK大厅里,就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。以往经常参加Luthor家派对的Winklevoss兄弟路过,看了一下店里,莫名其妙地问道:你怎么在这里?Luthor画廊的其他客人也恰巧路过。风声在外面传开了:Eduardo和Mark私奔了。




“我就是出院,这只手也不能用了。”




Eduardo久久地望着Mark的眼睛:他说什么呢?




“好像中枢神经的地方不行了,没有治好的希望。”




“怎么回事?你说清楚一点!”




Eduardo没有理解意思,只觉得心脏跳的厉害。




“六天以前听医生说,这只手不管用了。”




过了一会儿,Eduardo才明白Mark说的意思。他移开视线,望着外面,想起光线昏暗的Mark办公室套间的床铺,想起了去酒店的时候,每过一次,快感就有所加深。刺激满满地产生了。如今已经不能扬着头参加朋友的酒会了,在路上从远处一看到熟人的脸,Eduardo就躲到岔路上去。好像听到别人在说:那就是跟丈夫的弟弟私奔的那个Saverin!每天都体味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无可奈何。这样都忍耐过来了,结果不有点太过残酷了吗?




“你在开玩笑吧?”Eduardo好像要劝说自己似的反问道。




“Wardo,我心里要比你想象得更难受。”




“我讨厌你这样!”




“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考虑。”




“我不离开你。”




“有一支枪是以前跟父亲打猎时留下来的,现在还能用……”




“讨厌你说这些!”




“我说的都是实情。”




“这我知道……我爱上你了,我想只要和你在一起,就能活下去。”




“长不了。回Lex身边,这样最好。他从那以后,好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”


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


“那天你走后,Garrel过来说的。”




Mr.Garrel是Luthor家的法律顾问,Lex关于离婚的事全托给了这位律师。




“Garrel好像有话和你说,明天会去FACEBOOK见你。”




“Garrel跟你说什么了?”




“见到他你就知道了。”




“我不会再回Lex那个家了,也没有那个情绪。”




“不用马上决定,我出院以前你慢慢考虑。”




来到FACEBOOK两个月了,Eduardo没有和任何男人做过,但没有像在Lex身边时那样难受。只要来到医院,看一看Mark的脸庞,这样就满足了。




Eduardo怀着沉重的心情见了Mr.Garrel。就像Mark所说的那样,这样的日子是长不了的,这一点Eduardo很清楚。Mr.Garrel说,希望Eduardo回到画廊,Lex既往不咎,希望他回去。




Eduardo感到有点蹊跷。让他回到画廊去?这律师的劝说有点过分。医生大概把Mark的伤情透露给他了。




“他的伤势我听说过了,FACEBOOK的合作者们也已经慌了。考虑到你的将来,要是Mr.Luthor既往不咎的话,希望你回去。”




“知道了……过几天,我会答复你。”




“没有事事都好的,好好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将来!”满头银发的Mr.Garrel总结性地说。




Mr.Garrel走后,Eduardo马上就去了医院。觉得一切都要完了。一到医院,就见到了Mark的主治医生,想请他告诉自己:Mark的伤势糟糕到什么程度。




“不能明确断定,但我想百分之八十这样。出院以前,我们也不让本人知道这些内容,但隔壁病房里有个因车祸坏了一双手的人,这个人昨天出院了。这个人和您先生透露的,然后您先生问我,我就与其他医生商量了一下,告诉他了。”




“您说百分之八十,就是说治好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二十吗?”




“对,只要神经麻痹能治好,就能恢复。”




“治好神经麻痹需要多久?”




“也没法说,有时出院以后也能治好。”




Eduardo向医生道了谢,便去了病房。Mark望着他露出惊讶的神色。




“今天是和Garrel见面的日子吧?”




“已经见过了。上午卖了两个石雕,也想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



“一天能卖出两个石雕是少见的,一定是你把客人吸引住了。”




“我刚见过医生了,听说你的手治好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二十。”




“是吗?”Mark陷入沉默,没有问Mr.Garrel说了什么。




“情况虽然变了,但我还是留在你身边。”过了一会儿,Eduardo说。




“你打算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吗?赌注有点太大了吧?”




“赌?没有这种心情。”




“神经麻痹,说不定我的右手就不能动了。”




“别说这些欺负我!”




“我觉得Lex会接受你的。”




“非要折磨我你才满意吗?我昨晚找你所说的猎枪,没找到。”




“干吗还要找这样的东西?”




“要死的话,一起死。”




“如今不流行这样的东西,枪不在店里。”




病房在二楼东侧,从窗子里能看到医院宽敞的院子。现在那里有好几个年轻的医生和护士。在夏日的阳光下,他们的白衣十分醒目。Eduardo眺望着这番景色,产生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:Mark也许再也不能雕刻了。Mark对Eduardo总是维持一种不在乎的神色,但是觉得他的眼睛却很空虚。这双和Lex略有不同的蓝眼睛让Eduardo感到悲伤。




13




一天下午,Eduardo去Lex家签最后一份文件。这天天气晴朗,但风很大。Mr.Garrel和他一起去的。




Eduardo把意思转告给Mr.Garrel:他只带走自己的东西。Lex却说:不用那么客气,希望Eduardo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拿走。




别墅里修整的很好,但装饰品却很少。Eduardo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,却联想到自己的将来,觉得很寂寞。




觉得背后有人,回头一看,Lex正站在楼梯上朝这边看,心想:好久没见了,倒没怎么变。Eduardo动了心,喊了一声:“Lex!”




“我一直在这里,你没发现我。不是故意的。”Lex在沙发上坐下说。这是一种无力的声音。




“不说这些了。你曾经把我看得猪都不如,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恨你了。”




“你看上去很憔悴。”然而,说这番话的Lex的气色也不怎么好。




“或许是这样,但是不希望你同情。”Eduardo说完,Mr.Garrel把准备好的文件摊开,两人在离婚协议上签字。




“你不想留在这儿吗?”Lex在动笔之前抬眼说。




“你这样说,我很感谢,但是在我心里,一切都完了。想起我好多天都在这个房间里一个人生活时的情景,觉得你现在的变化是不可思议的,太晚了。”




“是么?一起吃了饭再走吧?我还让Mercy找出了一些你喜欢的西装料子准备着,明天给你送过去。”




Eduardo谢绝了晚餐的邀请,他想一个人呆一会儿,向住惯了的房间告别。




Eduardo的房间和他离开这儿时没什么两样。即使是他惯用的香水味,都没有消失。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可思议的事实。他坐在桌前,眺望了一下,夏日的阳光照耀着整个院子,对面的草坪上,高高的草被强风吹得翻着背面,发着亮光。




三点多钟,Eduardo和Mr.Garrel一起离开了Luthor家。他一边走,一边想:实在是太累了。一瞬间很怀念新婚时作为传统妻子很知足的感觉,现在自己要回到失去右手的Mark的身边,也是一个传统的情人。要说Eduardo知道的,就是自己的固执。




和Mr.Garrel在出租车前分了手。然后,Eduardo上了车。不知道Mark住院还需要多久,明天还要缴费。Mark给他的那张卡里的余额也不多了。




Eduardo眺望着车窗外向后退去的被风吹着的行道树,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占据了心扉:只能这样!要是Mark的手不能恢复的话,作为爱人就会再度遭受痛苦的折磨。现在仿佛能听到自己在Mark手指抚弄间发出的呻吟声,说不定会有一天被欲火烧尽。Eduardo在车后座静静地流出了眼泪。




出租车快到FACEBOOK时,忽然想起了Mark空虚的眼神,耳边又响起中断已久的敲凿声。他关于猎枪的事是胡说的吧?Eduardo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又突然想起这些,觉得车开得很慢。



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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